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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历鸡年伊始,久未露面的马頔没闲着,以嘉宾的身份去了兰州,助阵低苦艾的家乡演出。于是,很多人在黄河剧院看见了马頔,胡须下挂着圆润的双下巴。

马頔吃了什么,怎么胖成这个样子?最后一次听人说马頔胖得没救了,是在李志跨年演唱会的换场视频里。一件黄色连帽卫衣外,套着一件黑色帆布外套,马頔背靠着一排书架,正脸面对镜头,眼睛不时朝左下方瞄,讲一口打磨过的京片子。但这都遮不住他两腮颤抖的肉,和气儿吹起来似的下巴。采访视频里,迟斌定的主题是聊一聊新年计划,每个人有一分钟的时间。“我是马頔,我在北京”,八个字的自我介绍以后,马頔说了些让人意外的话:“今年()一直在忙,忙演出,忙家里的事儿。刚录完一首歌,还没混,想找一个叫梅二老师的著名导演拍个MV。”

这就是马頔的,居家过日子似乎成了他的主业,音乐反而像是穿插在其中的副业。按照这句话的意思,马頔这一年还是写了一首歌的,但不知道是否是唯一的那一首。接着,关于年的计划,他又说:“实话说不太知道明年能干什么,也不知道明年还干不干这行。因为这几年干下来,其实见过挺多东西的,见过最热血的,见过最有情怀的,见过最有心机的,也见过最傻逼的。”在见过“最热血的、最有情怀的、最有心机的、最傻逼的”之后,马頔说:“最重要的是见着自己了。”

不得不说,马頔说得挺好的。好在说出来就挺难,做得到就更难。之后,他接着讲:“所以很多事顺其自然吧,早几年不知道自己能干嘛,总体是一个年少轻狂的表象,然后还装得什么都懂。把所有东西都计划好,活着也没什么意思。未来几年,预想到的生活可能就是结婚生子,孝敬父母,好好活着。顺其自然,凑合活着吧。”

作为旁观者,尚不清楚对于马頔来说,鲜有露面的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或者说,究竟是什么原因促使这个曾经的当红偶像,蜕变成如今一切随心、顺其自然的成熟胖友。可见的是,体重伴着年纪在马頔的身上恣意生长着,那些过去环绕着他的轻狂和骄傲,就快要在家长里短的消磨中荡然无存,最后跟那些无需重复的陈年旧事一同消失殆尽。最初创立麻油叶组织时,马頔应该远不会想到,日后和他同伙的兄弟们会有今天。人各有命,说的好像正是今天的马頔,和他的好胖友宋冬野。

实话说,第一眼看见马頔的双下巴时,我以为深陷吸毒后遗症的宋冬野回来了。在去年,后者被爆吸毒被抓后的很长时间里,大家都在猜测着,宋冬野的第一场演出会在什么时候?当晚,嘉宾时间到了,马頔一个人站在台上,还是那一把吉他,还是那几首歌,只不过再看见他时,不管是正脸、侧脸、还是背影,都比以前更厚实。换个说法吧,不单薄了。说直白点吧,就是胖了,以至于从某个角度来看,竟然就像宋冬野站在台上。或许,这只是发福之后带给人们视觉上的错觉。

这可能又要说回宋冬野吸毒的问题上了,到底是逃不过这个长篇大论也无济于事的是非题。在此,说最后的一句:马頔和宋冬野,认识他们是始于纯粹的音乐,愿我遗忘或者铭记他们时,也全都与音乐有关。去年夏天,忘记是在哪儿,宋冬野站在台上即兴地唱起了马頔,“宋冬野如果不能留下,马頔会陪你睡到天亮。”当时宋冬野刚完婚,走到哪儿都笑呵呵的,遇见谁都有说有笑,完全不是后来新闻镜头里,被抓时的一时语塞和垂头丧气。只要宋冬野回归舞台的日子迟迟不来,那可能就是他最后一次公开调侃马頔了吧。现在,宋冬野暂时化作了停留在微博里的一个符号,偶尔出一首新歌,发几句言,叹几口气,唯一不变的是禁止留言的微博评论区。

微博上的马頔也变了,不再是那个常用“晚安”结尾的少年。年刚一开始,他在微博上写到:28了,感谢破歌几首仍有听众,惭愧至极。感谢兄弟朋友,嬉闹放肆患难断片儿。感谢爱人,无微不至甘之如饴。感谢父母,生儿娘苦身体发肤。还是李志跨年时那一套感谢天地和命运的老话。这回马頔说,感谢该来的能来,该走的也走了,总归又是一年,无惊无险,不长不幼。不止是马頔,人总会感慨时间的迅猛,命运的多舛,要是我们都能穿越时间,看见命运的结果,那今生这一遭走到最后,怕是也无趣至极。在现世不断蒸腾的热闹里,我只粗俗地祝愿,一切岁月静好。马頔也好,宋冬野也罢,希望所有的美好都能如初,所有的痛苦尽早结束,所有的肉都恰好被遮住,胖也要胖在一起,不离不弃。(完)文

王悦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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