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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常羡慕那种说走就走的旅行。不为亭台楼阁的名胜,只为悠然自得的心情;不为寻山问水的逍遥,只为无拘无束的行走。其实,生活在红尘滚滚的世界里,各种牵绊,许多烦恼,很难实现这种心无挂碍、说走就走的旅行。还好,在这个深秋的季节,钱进主编临时决议,趁着秋色还浓,赶紧去永安南山,去体会瑟瑟的秋风和盈盈的秋水。几位文友一呼而应,立说立行,也权作是有了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吧。

永安南山位于枣庄城南,区域内的九鼎莲花山与青檀山脉紧密相联,形成了千岩万壑、青山如黛的壮观景象,我们习惯将永安南部这片辽阔的原始山林称为南山南。青檀山自东向西延绵二十余公里,其山前的万亩榴园名闻遐迩,与南山南构成了层峦叠翠、佳木葱茏的秀美画卷。知名辞赋家郑伟曾在《永安南山赋》中说:“永安南部诸山,东接仙坛之翠霭,西接微湖之涣澜。南沐青檀古刹之法雨,北瞻甘泉禅寺之祥烟。巍峰幽壑,具云蒸与霞蔚;东西绵亘,若凤栖而龙眠。”

我们一行六人是从天桥村驶入南山南的,不知为什么,对天桥村一直有一种说不出的向往,除了天桥老公鸡曾使我垂涎三尺,再就是天桥这个诗意般的名字,使我有过许多的幻想。天桥,或许就是从人间到仙境的必经之桥吧。天桥村的确有一座桥,它说不上别致,也算不上宏伟,一旦跨上这座桥,便飘飘欲仙,有一种与尘世诀别的洒脱与快意。

转眼的功夫,我们把纷扰、嘈杂的枣庄城摔出了南山之外。从喧嚣的闹市一头钻进斑斓陆离的秋色里,我们几个久被红尘羁绊的凡夫俗子,像小鸟钻出了牢笼一般的兴奋,这寂静的秋的世界里,多了满腔沸腾的热血。这时候,平时不苟言笑的金瑾老师按住车窗,对着漫山秋黄大声高呼:“敕勒川,阴山下,天似穹庐,笼盖四野。天苍苍,野茫茫,风吹草低见牛羊。”尽管金瑾老师的普通话很普通,他对大自然的那份热爱,通过他抑扬顿挫的朗读声听得出来。

车子很快消失在重山复水之中了,我们也被淹没在天地之间而无影无踪。

望着漫山遍野的枯黄,刚才心猿意马的情绪戛然而止。前些日子还鲜艳欲滴的栾树花,如今只剩下枯枝败叶,一丝悲凉不觉袭上心头。

像是被秋的苍凉感染了似的,我们几个都不同程度的陷入了沉思,莫名地伤春悲秋起来。一向长于辞赋的韩邦亭,竟诵读起宋玉的《九辨》:“悲哉秋之为气也!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。憭栗兮若远行;登山临水兮送将归。泬寥兮天高而气清;寂漻兮收潦而水清。”设若不是感物伤怀,韩邦亭诵读的声调不会如此低沉,甚至有些悲怆,他抖颤的诵读声,似有两千年前万木枯黄的萧条意境,更有人生苦短的感喟。

以创作悲秋辞赋著称的宋玉,将悲秋情节渲染到极致,受此影响,汉唐以来的文人墨客无不望秋生悲,意气消沉,无不“睹落叶而悲伤,感秋风而凄怆。”今天,我们几个文友是赶上了,赶上了这落叶的悲凉,赶上了这秋风的凄冷,也触景生情悲起秋来。

我突然意识到,李白的“秋色无远近,出门尽寒山”,不是凭空捏造的,没有真凭实据,没有切身体会,没有脚踏实地去体验秋天的落寞,他是没有这种强烈的悲秋意识的。说实话,这种悲秋意识,正在或者即将对我们产生情绪的感染。此时此刻,谁都不曾说话,秋的残败,秋的无情,在我们心里,滋生了些许的忧伤。

车子在颠簸中来到了马场村,据说,南宋名将岳飞在此大败金军,之后在这片茂密的丛林中养马歇兵,因此这个村子取名马场村。村子显然已少有人居住,多是坍塌的茅屋和残垣断壁。不过,古朴的村落原貌以及幽深的石板街巷保存完好。这叫我不禁有了一丝乡愁,心里一阵酸楚的味道。这不大的马场村,曾经是多少人魂牵梦绕的地方呀!如今,这倾圮的房屋主人,你们去了哪里?那些曾经发生过的故事都藏在何处呢?包括痴男怨女们那些爱恨情仇,还有一辈接一辈的人间烟火都哪儿去了呢?这种乡愁的滋味,似乎比一路的悲秋更难过些。

伫立马场村头,我们想象着这个古老的村落曾经发生的一切。岳飞在这里练兵秣马的时候,是否站在南山上,对着遥远的北国仰天长啸,壮志饥餐胡虏肉,笑谈渴饮匈奴血。只是,英雄的威名还在,养马场还在,那个叫他为之献身的南宋不知了去向。我想,历史是公正的,比历史公正的是岁月,那些曾经的家仇国恨、恩恩怨怨都会被岁月抹得荡然无存而不留痕迹。

我们一行六人分坐两车,前行的车辆是由黄亮驾驶的,因为他工作在永安镇驻地,比我们更熟悉南山南的弯弯山路。与他同车的,是被我们称为流韵山庄主人的张明军先生,流韵山庄是他一部诗集的名字,他的网名由此而来。此时,我们正揣摩,以律诗见长的山庄主人,看着层林尽染的南山南,是否会诗兴大发。正当我们几个各自猜测着主人的心境时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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